地上的大姐听到声音，抬头看了沈秋一眼，沈秋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，温声道：“大姐，您先起来，我马山给您办理退货。”
大姐怀疑地看着沈秋，沈秋坚定地点头，神情认真，“我会给您退货的，您先起来，地上凉。”
陈组长踱到沈秋面前站定，居高临下一脸轻蔑地看着她，“吆嗬！这是谁呀？抬起头来让我瞧瞧？”
陈组长的一双眸子微眯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沈秋。
林深的眸子微眯，给小黄使了一个眼色。
小黄微微点头，猛地冲到他面前，抡圆了胳膊，狠狠刮了他一个大嘴巴，狠声道：“她是你能瞧得吗？不长眼的玩意！”
围观的群众先是哄笑，而后纷纷叫好，有的甚至对着小黄竖起了大拇指。
沈秋没有理会，扶着大姐的胳膊，把她扶了起来。
沈秋扶她坐到陈组长的椅子上，大姐害怕，几欲起身。
沈秋按住她的肩膀，声音温和但坚定，“您坐着便是，我倒要看看这位陈组长的威风。”
陈组长被打懵了，捂住脸看着小黄，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小刘吓得花容失色，手足无措地看着他，“陈组长，你没事吧？要不要叫保安？”
经小刘提醒，陈组长被打出去的理智迅速回笼，对着退换区的客服大喊：“快，快去叫保安！”
退换区的客服应声而出，一时之间，只剩一名客服没有动。
小刘狠狠瞪了一眼杵在原地的客服，走到她面前狠狠拍她的桌子，“李洋，你耳朵聋了？没听见陈组长的吩咐？”
李洋低着头，没有辩解，但是身形未动。
小刘瞥了她一眼，更加厌恶，“你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？若不是刚才你答应给她退货，怎么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？！”
沈秋闻言讶异地瞧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李洋，她绞着手指，手指几乎要绞断了，显然是在极力隐忍。
小刘越说越气忍不住伸出食指狠狠戳她的额头。
李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，因为太过用力，指关节泛白，她捏了一下工作牌，她多么想把工作牌摔在他们的脸上，撂下一句：“老娘不干了！”
可是她没有辞职的底气呀，她和奶奶相依为命。
奶奶如今年纪大了，心脏愈发不好，她要存钱给她做支架。
大姐紧张地看着，坐立不安，几次想要起身，犹豫一瞬又坐下，如此三番几次，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，走到李洋面前，“闺女，是阿姨连累了你，阿姨不应该找你退货。”
原本还故作坚强的李洋闻言，泪水夺眶而出，模糊了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