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深睁开眼睛，轻扯嘴角，“还没走？快走吧。这次可要擦亮眼睛，找一个好男人。”
沈秋不搭腔，专心地擦着他的嘴角。
夕阳照过来，她的肌肤泛着粉色，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，每煽动一下，林深的心就跟着颤一下。
陌生的感觉，林深忍不住把头转向一边。
“说吧，你是谁，我们有什么羁绊？”
沈秋终于擦完，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深。
“不要妄图欺骗我，我再傻也看出来了，你不是一般人，包括那晚我看见的老头。”
“你们究竟是谁？你们想干什么？”
林深不敢看她，瓮声瓮气地说，“反正，我们没有恶意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什么？林深一脸不解。
“为什么帮助我？”
林深没有回答。
沈秋倔强的盯着他，势必要一个答案。
林深看着她，突然笑了，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，就是这样倔强。
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沈秋歪头回忆，“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你。”
“你喝了奈何桥的孟婆汤，你忘记了。”
沈秋捂住了嘴巴，久久没有出声。
“害怕了？”
林深靠在树干上，看上去懒懒散散，其实毫无力气。
沈秋执着，“为什么要帮我。”
林深凝目远方，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，良久，他轻声说，“欠你的。”
沈秋咬住下唇，思考了一瞬，问，“你负过我？”
林深闻言，笑出声来，“你的眼光一向很差，怎么可能看上我？”
沈秋乍听还以为他妄自菲薄，仔细一思量才回过味来。
“你……哼！”沈秋撅了嘴，“你欠我的要还。”
林深昂头，细眯了眼，“怎么还？”
“我还没想好，等我想好了告诉你。”
林深点头，“好！”
看似云淡风轻，却郑重其事。
沈秋立马笑逐颜开，“一言为定！”
林深微笑，“好！”
看似漫不经心，却一诺千金。
“快回去上课吧！”
林深抬手想要摸她的头，奈何她离的太远了，他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，又落下。
他自嘲，可真弱。
沈秋看出了他的虚弱，很担忧，“你没事吧？要不要去医院？”
“死不了。”
林深正说着，眉头一皱，一口血涌上来，他虽然闭紧嘴巴，但是还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。
沈秋立马惊恐地扑上去，颤着声音问：“你没事吧？怎么吐血了？”
林深扯出一抹笑，轻声安慰，“没事，你快回去上课吧。”
沈秋从口袋掏出纸巾，凑上前去给他擦嘴角的血迹。
林深专注地看着沈秋的侧脸，青春靓丽，生机勃勃，没有后来的沧桑忧伤。
谁都没有注意梁磊，梁磊站在方外之地打量着他们。
“沈秋？你没上晚自习？”
沈秋闻言身子一颤，失去重心，扑进了林深的怀里。
林深展开双臂护住她，自然而然把她抱了个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