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卤菜,又开了酒给各位倒上,容器不一样,有茶缸,有保温瓶盖子,有饭盒,东西太杂,只能估摸着来,大家都大差不差的,
“各位,很荣幸能和大家并肩作战,山水一程,总会相见,喝了这酒,敬缘分!”来财拿起自己装酒的饭盒。
“喝!”大家碰杯,也能算碰杯吧,爽快的干了自己的酒,喝完左右看看,李彪打趣陈铭喝的慢,不爽快,陈铭微红脸反驳自己那是想品一下,插科打诨的喝着酒,谁也不知道周围人下一杯酒端起来敬的谁,但是大家都不怕。
气氛始终火热,在来财的示意下,大家都有意无意的敬郑国华,他也是爱酒的,来者不拒,喝着喝着开始头晕这才觉出不对来,可是已经晚了,
“连长,这杯酒得喝,你就说我给你丢没丢脸,我可是好几次差点回不来了,这你不能晾着我吧,”来财端着饭盒,郑国华看着年前年轻的人,也笑着和他碰杯,
等他俩干了,气氛也来到高潮,刚开始是祝来财前程似锦,中间是怒骂光头不当人,吹嘘自己想当年的模样,最后是几个人抱着哭,模糊的话里是打仗的不容易和对家人的思念。
来财也是头晕的不行,把喝倒的人给放在床上,郑国华也别送回去了,麻烦,今天的酒他可是一点弊都没作。实打实的喝了每一杯酒,
等把人安排好,他喝了一些灵泉水,醒了一些酒,不敢醒完,借着醉意留下了辞别信。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,把军功章收好,这次他可拿了三个一等功,两个二等功,
渡江一个一等功,攻桥拿了一个一等,一个二等,总攻的时候一个一等一个二等。
把这些收到空间,看了眼安睡的战友走了,他是凌晨的火车,当脚步离开营帐,熟睡的众人都醒了,没人出去告别,都怕坏了来财的心思。
郑国华叹了一口气,“行了,都睡吧,明天还有巡逻,又不是见不着了,睡吧,让他安安心心的去读书。”
大家这才躺下,酒精是失眠的解药,大家没一会儿睡着了,不知道是否是真的,现在来财已经找到了政治给安排开车的人了,还是警卫员,他早就在车里坐着等来财了。
看着来财远远的过来,发动了车子,闻到一股酒味,刚想问又止住了话头,他知道这种感觉,每次打完仗总有退伍或转业的战友,
一路沉默的去了火车站,又把票给了他,是用政委的身份买的,卧铺,来财把烟酒行买来了的烟分了一包给他,“晚上容易困,拿着抽,路上小心。”
警卫员点点头接过“保重!”看着来财进了站他这才走,想想他俩,就是熟悉的陌生人,一起出去打猎好几次,互相不知道姓名,摇摇头不再多想,拿出烟打开抽了一颗。
来财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地方,也不管其他,睡吧,这趟得坐两天呢,喝了酒格外好睡,这是第一次他真正意义上的喝酒,他这次要先回一趟四九城,组织给他放了一周的假,今天是六月22日凌晨,学校在冀省,他要在30号下午之前去报到就行。
迷迷糊糊的听着火车发动的汽笛,来财睡熟了,梦里有对战友的不舍,也有对四九城的思念,痴人总是爱说梦的,因为梦里的一切都是自己最渴望的齐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