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掏出陨铜碎片,碎片表面突然浮现出新的画面:在某个现代化实验室里,戴着蛇首面具的人正将密洛陀残骸接入计算机,屏幕上跳动着“熵增速率篡改中”的字样,而实验台上摆放着数十支仿制骨笛,笛身上的“Sh”标志正在发出与密洛陀核心相同的荧光。
三天后,吴邪带着胖子和张起灵重返塔木陀溶洞。
他们在溶洞深处发现了坠落的女尸——她的身体被翡翠碎片覆盖,每片翡翠上都刻着半幅星图,当吴邪将陨铜碎片放在她胸口时,所有翡翠突然发出蓝光,在洞顶投射出完整的银河投影。
“这是西王母族的星熵图。”张起灵指着星图中异常明亮的猎户座,“每颗星代表一次熵增事件,而猎户座腰带的三颗星,对应着林氏三次关键献祭。”
吴邪注意到女尸手中紧握着半块玉简,上面只有半句铭文:“当齿轮停止转动时,去寻找——”玉简断裂处的缺口,正好与林深从张家古楼带出的玉简吻合。而在女尸的翡翠护心镜上,用陨铜刻着一个未完成的方程式,等号右边是林浅的血指纹,左边则是吴邪掌纹新出现的青铜纹。
“她可能是最后一任西王母。”胖子用黑驴蹄子敲了敲护心镜,镜面上突然浮现出一行血字,“熵灭的钥匙不在过去,在未来——”话未说完,整个溶洞突然震动,密洛陀残骸的金属齿轮开始倒转,而吴邪掌心的青铜纹,正与齿轮转动的频率完全同步。
张起灵忽然按住吴邪的肩膀,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慌乱:“齿轮倒转意味着熵增速率在加快,而你的掌纹……正在成为启动潮汐心脏的最后开关。”
溶洞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巨响,一个巨大的密洛陀从墙缝中爬出,它的胸腔里嵌着与照片中相同的仿制骨笛,笛身正在吸收女尸翡翠碎片的蓝光。吴邪突然明白,“它”的真正目的不是破坏,而是偷走西王母族的逆熵技术,用仿制骨笛控制密洛陀,将熵增能量据为己有。
当密洛陀的触须即将抓住女尸时,吴邪本能地将手按在护心镜上。掌纹与翡翠碎片共鸣的瞬间,整个溶洞被蓝光笼罩,女尸的身体化作千万片翡翠蝴蝶,每一片都带着半句留言:“去找林深……陨玉里的时间匣子……”
最终,所有蝴蝶都飞向洞顶的星熵图,在猎户座腰带处拼出一个新的符号——那是林浅和张起灵血痕的结合体,也是吴邪掌纹最终的形状。
三个月后,吴邪在杭州收到一个匿名快递。
拆开层层油纸,里面是半块刻着星熵图的翡翠,还有一张字条,字迹是他熟悉的小楷:“当你看见这行字时,我们已经在陨玉中度过了200年。密洛陀的齿轮还在转动,但‘它’不知道,真正的逆熵协议,藏在每一个林氏族人的血里。”
吴邪摸着翡翠上的凹痕,那里正好能嵌入他掌纹的青铜纹。窗外,西湖的潮水正在上涨,而他掌心的荧光,正随着潮汐的节奏明灭——那是潮汐心脏的心跳,也是整个地球对抗熵增的脉搏。
至于溶洞女尸翡翠碎片中封存的终极秘密,吴邪选择暂时不去破解。他知道,当“它”的势力还在考古圈中潜伏,当仿制骨笛的笛声还在博物馆里回荡,有些答案,必须留给下一次与青铜门的重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