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砚台是贺兰砚,笔是浙江湖笔,纸是澄心堂的,墨是徽墨。小的是一介俗人,哪里配得上这些好东西。今日送给县令大人,也算是它们的福气。还望大人收下”汪老板说的很诚恳。
王飞点点头,便去书房直接落笔。
把字吹干,王飞将纸递给汪老板。
“难得你能理解本官一片苦心。本官心甚慰。”王飞说。“本官记住你了。”
“多谢县令大人,多谢县令大人!以后县令大人来我知雅楼吃饭,饭钱算小人的!”汪老板满脸谄媚地说道,他心里暗自庆幸这次来对了,这礼也送得恰到好处。
王飞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笑容,“唉,你这说的什么话。哪能算你的呢?本官岂是那白吃白喝之人?”他的语气虽然带着几分谦逊,但眼中的得意之色却难以掩饰。
“不过……难得你如此有心,本官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啦,哈哈哈哈哈哈!”王飞爽朗地大笑起来,笑声在房间里回荡。
汪老板听了,心中暗骂王飞虚伪,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,依然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,以表示对王飞的敬重。然后,他随便找了个借口,见好就收,适时地退了下去。
王飞看着汪老板离去的背影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。自从当上县令以来,他的人生似乎变得越来越顺利了。权力有了,银子也像大风刮来一样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口袋。这种生活,王飞简直太喜欢了。
此时此刻,他深刻地领悟到了权力所带来的一切:超乎常人的特权、崇高的地位、无尽的财富等等。正是因为这些,王飞越发坚定地想要紧紧抓住这一切,绝不愿意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官位。
“张希安最近在忙什么?”王飞一脸好奇地问道。自从上次与夫人商议过后,他对张希安的敌意便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了。
站在一旁的师爷见状,赶忙谄媚地笑了笑,回答道:“县令大人,张捕头今日带人去了清源县下辖的村子里,说是要去统计些什么。”接着,师爷话锋一转,压低声音道:“不过,我听说他之前可是对王开副捕头和范融副捕头二人放了狠话呢。而且,现在他的架子可大得很啊!”
若是换作以前,王飞听到这话,恐怕早就对张希安破口大骂了。然而,此时此刻,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师爷,嘴角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,缓声道:“哦?是吗?你这是在挑拨我和张希安之间的关系,搬弄是非吧?”
师爷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。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:“县……县令大人,我……我怎么敢呢?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……”
王飞冷哼一声,打断了师爷的话:“实话实说?我看你是收了谁的银子,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吧!”他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师爷,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师爷被王飞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,他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说!”王飞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差点跳了起来,“你到底收了谁的银子?!”
师爷终于承受不住王飞的威压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哭丧着脸道:“县……县令大人,我……我错了,我不该听信他人谗言,在您面前搬弄是非……我……我真的没有收任何人的银子啊!”
“骗我?”王飞冷哼一声。“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不敢,不敢!县令大人。小的不敢了。”师爷连忙认错。
“谁给了好处?!”王飞继续追问。“回答我!”
“是,是范融副捕头。”师爷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,似乎对说出这个名字感到十分为难。他犹豫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他给了小的六十两银子,让小的在您面前多说些张捕头的坏话……”
王飞听到这里,眉头微微一皱,露出些许疑惑之色。“范融?”他喃喃自语道,“他之前不是跟张希安一同办案吗?我记得张希安在报告里还对他赞赏有加呢。这人……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?端的是狼心狗肺啊!”
王飞心中暗自思忖着,觉得范融的行为实在让人费解。张希安年轻有为,办案能力也颇为出色,而且为人正直善良,按道理说,范融应该与他合作愉快才对。然而,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王飞不禁感叹道:“张希安还是太年轻了,过分轻信别人了。”
他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师爷,心中虽然有些不满,但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。毕竟,六十两银子对于一个师爷来说,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于是,他叹了口气,缓声道:“起来吧,这次就算了,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行事。你可知道?再有下次,你就自己回老家吧!”
王飞的语气虽然温和,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十分明显。他接着说道:“人啊,要懂得知足。就像吃饭一样,吃太多了,不仅会把自己撑着,还可能会引起身体不适,甚至把之前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。搞不好,连胆汁也会一起吐出来呢。所以,做人还是要适可而止啊。”
师爷连连点头。王飞也不再计较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