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上午过半,三人合在一处,吃两口米饼,不谈其他,稍微清点了一下银钱数目,大抵无错,就去往下一家。
晌午三人才能喘口气,就着粗茶吃早上没吃完的米饼,大黄狗倪二人拿出赵捕头分发的簿子,两相对照再次清点平安银,确认没错后,长舒一口气。“希安兄弟,今天晌午不能歇了,这半天我们三人也才收了四成平安银,下午还要略微抓紧些,天黑前这些平安银要交往衙门账上。可千万耽误不得。”张希安听了点头称是。
三人吃了米饼,当即继续,一直到日暮西山,这才把平安银收齐。大黄对着簿子又细细对照一遍,确认没有漏收,狗倪跟张希安把银钱数了两遍,确认数目无误后。这才回到衙门。
夜幕悄然降临,天空已经被染成了一片墨色,但此时县衙内却是灯火辉煌、亮如白昼。三人匆匆忙忙地赶到衙门时,天色已然半黑。
他们刚一踏进衙门,就看到里面热闹非凡。只见几位账房先生早已将桌椅摆放整齐,桌上放置着算盘等工具,正襟危坐于门房处。而众多衙役则笔直地站立在两侧,个个神情严肃,威风凛凛。
狗倪、大黄和张希安快步走向其中一位账房先生。大黄恭敬地递上一本簿子,同时狗倪也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今天所收取的平安银。那位姓张的账房先生微微点头,轻声说道:“诸位辛苦了!”然后他接过簿子,仔细翻阅起来,并开始认真地点算起银两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终于完成了对所有银子的清查工作。确认无误之后,这位张先生缓缓站起身来,向着后方深深地躬身作揖,高声禀报:“启禀县令大人、县丞大人,东街店面的平安银收入实数准确无误,请二位大人定夺。”
听到这话,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希安这才抬起头来,朝着大堂深处望去。果然,在那里端坐着两个人,周围还站着三四个人。那两个坐着的想必就是刚才账房先生口中所说的县令和县丞了。然而由于光线昏暗,加之距离较远,几人的面容难以看清,只能依稀分辨出他们大致的身形轮廓。“按例,赏!”一声高喝从大堂深处传来。“谢诸位大人。”大黄狗倪二人一听,喜不自禁,慌忙躬身称谢。张希安有样学样跟着谢赏。账房先生点了点银子,起身分与三人,三人接过银子,自然又是一番道谢。这才转身退到一边。后续回来的捕快也差不多流程。等所有平安银交齐,天早已黑透。县令县丞二人走出大堂,勉励几句,便就离开了。
此时已经很晚了,众人待县令县丞等人走后,交上今日收来的小摊小贩的平安银给赵捕头,照例分下钱去。众人领了钱,躬身称谢,最后散去。
张希安回去后,拿出今日所得赏银,用手掂了掂,好家伙,足有一两五钱左右,这一个月不得三两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