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告诉我,她记得当时罗建国跟她聊天的时候,说他儿媳妇回来告诉他,那砸死小孩的人,手腕上有一道疤痕,挺明显的。
疤痕!我联想到了昊子告诉过我的话,说逼着昊子的人,手腕上就有一道疤。
我这两天原本也想着看看赵温的手腕的,可是赵温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一晃而过根本看不清啥。
老何跟我一起去罗建国的家里,罗建国家里已经没有人了,唯一的儿子还在外地。
打听了几个大爷大妈,找到了罗建国的家,他家院子外的大门没有上锁,只是用一个铁链子固定着大门。
“走,进去看看。”我在罗建国门口拜了拜,一边拜一边嘟囔着:“罗大爷,是我,我是火车上和你说过话的人,你别介意我来你家,我是想找一找你提到过的真相,我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,惊扰勿怪,惊扰勿怪。”
嘟囔的差不多了,老何有些好笑地看着我,把铁链子拿了下来:“哥,走吧。”
我和老何走了进去,一进屋,一股灰尘味儿,显然,这房子很久没有人打扫了,这罗建国的儿子挺不咋地的啊,老爹媳妇去世了,就再也不回家了。
屋子正中央摆着的,就是罗建国的遗像了,罗建国那张看起来命很苦的脸,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。
“罗大爷,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我再次给罗建国鞠了一躬。
房间里没啥特别的,我打量了一番,想着能不能找点线索,也没找到,地上有很多东倒西歪的酒瓶子,都是高度数的白酒。
这罗建国,真不打算活着啊,喝的都是白酒不说,还都是这些高度数的。
我捡起其中一个酒瓶子,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,除了淡淡的酒精味,还有一股子酸味。
不是醋的那种酸,我说不清楚是什么酸,总之,这味道非常怪异。
肯定不是酒里面的,有可能是罗建国配着什么东西边吃边喝,所以食物的味道粘在上面了吧。
前面的地上,有一个枕头,老何嫌它碍事儿,直接一脚把它踢飞了。
“老何,你干啥呀?”
我压低声音,问道,老何说这枕头有点碍事儿,踢开应该没啥事吧。
“这是人家罗大爷的家,你别随便动人家东西!”
我警告着老何,这家伙,太没心没肺了,死人的房子里面的东西,他也敢乱动,不怕死人不满意,找上门来吗!
说来也怪,老何踢飞的枕头,就在我和老何说话的空档儿,又回到原处了。
“哥,咋回事呀?”老何战战兢兢地指着那个枕头,我赶紧给遗像跪下,一边说着:“罗大爷,罗大爷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别和我这兄弟一般见识,他没脑子。”
老何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遗像道歉,我告诉他,这一定是罗大爷不乐意了,所以枕头才回到原地。
“老何,你长点脑子吧!”我站起来,捡起地上的酒瓶,把酒瓶递给他一个:“你闻闻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