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周振邦来电话了。”王艳姝没回头,锅铲刮着铁锅发出刺耳声响,“说人事科堆了三个月的保险单······”她转身是,看见辛伟峰正在呆呆的盯着她。
饭桌上,辛伟峰把疗养表推过去:“矿医院开了证明······”话没说完,王艳姝的筷子“啪”地拍在桌上:“你伪造了我的签名?”她捏紧手掌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沟通。
“媳妇,我希望咱们俩能去外地去换换环境。然后好好地在准备要孩子,不好吗?你总是想去工作,你确定你工作可以吗?”
“你不信我?你怎么总是自己做决定都不问我?”王艳姝失望地眼神刺痛了辛伟峰的心。“周振邦他都会尊重我的意见,今天给我打电话他还问我在家呆着是不是有些发慌了,为什么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呆着,我心里有理想有报复,我不想当家庭妇女呢?”
“姓周的,又是姓周的。你是不是就听姓周的说的?你有替我想想吗?姓周的当年追你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“你查我?你听谁说的?”
“你以为你藏起来的信,我看不见吗?”
王艳姝马上去翻放在柜里的书,书没有了,照片和信都没有了。“你误会了,我从没有向他表露过什么。我已经和你结婚了,我不会······”
“真的是我误会吗?如果是真的,你为什么不把信和照片扔掉?老同学?真的就只是老同学吗?”
王艳姝听着辛伟峰说出的话,大脑一片空白,这样的他让她很陌生,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,只有“嗡”的蜂鸣在脑袋里不听的响。
“我不去疗养,上班的事情,如果你真的误会我和他有事,那我就重新找别的工作。”
凌晨三点,辛伟峰看见王艳姝坐在黑夜里,月光照下来,她脸上是无助的泪水。这次辛伟峰没有起来,他拉不
天亮前雪就停了。王艳姝今天醒的特别早,或者说,根本就没睡。她在柜钱停留了许久,最终把机械厂工装穿在了身上,坐在炕沿上等着辛伟峰睡醒。
等了一个小时,晨光照进屋里时,辛伟峰微微转醒。实现模糊中,就看见一抹蓝色,却格外刺眼——王艳姝穿着工装端坐在炕沿,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指节微微发白。他的脸色很平静,甚至有些疲惫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阳光映在她的侧脸上,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,眼睑下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。
辛伟峰的喉咙发紧,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。他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王艳姝先开了口,声音很轻,却像刀子一样锋利:“辛伟峰,我今天要去上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