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的晨雾还未散尽,一艘赤帆楼船破开浪头,船头立着两道窈窕身影。大乔的翠色襦裙被江风掀起一角,腰间悬着的吴钩泛着冷光,刃口刻着细密的孙氏族徽;小乔怀抱焦尾琴,指尖随意拨弄琴弦,音波震碎船头浪花,水珠凝成“建业”二字。
“阿姊,这江水比赤壁时更腥了。”小乔足尖轻点甲板,绣鞋未沾水便跃上岸边礁石。她俯身拾起半截锈箭,箭簇上的“董”字被江水蚀得模糊,“西凉军的箭,竟能射到江东腹地?”
话音未落,礁石群中窜出十名黑衣死士,手中链锤裹着硫磺火油。大乔的襦裙忽展,软剑自袖中如蛇吐信,剑光过处,火油尚未泼出便凝成冰渣:“曹营的狗,也配踏我江东水?”剑尖挑开死士面巾,露出的竟是墨家机关面甲——甲缝渗出乌黑尸油,遇风即燃!
在那万籁俱寂的深夜,沉闷的五更鼓声响彻天地,宛如命运的警钟。此时,董卓身着那身霸气绝伦的星纹铠,脚蹬星纹靴,迈着雄浑有力的步伐,已然踏上了濡须口这一片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土地。濡须口的岸边,弥漫着一股陈旧而沧桑的气息,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。
董卓的星纹靴重重地踩在岸边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他竟踩碎了半块残碑。这残碑历经岁月的侵蚀,早已破败不堪,碑上的字迹也已模糊了不少。然而,那“虎踞龙蟠”四个大字却依然能勉强辨认,只是“虎”字被人刻意剐去,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。董卓微微皱眉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。他仔细端详着那刀痕的走势,竟惊讶地发现,这刀痕竟与骊山地脉图上的裂痕惊人地重合。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?难道有人在暗中布局,想要给他一个巨大的陷阱?
就在董卓陷入沉思之时,暗处突然射出一阵密集的连弩箭。那箭雨如流星般划过夜空,带着冰冷的杀意,朝着董卓等人疾射而来。华雄反应迅速,大喝一声,手中的陌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挥舞起来。只听“叮叮当当”一阵脆响,陌刀轻易地劈开了射来的连弩箭。然而,就在刀背与箭尾接触的瞬间,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出了箭尾拴着的冰蚕丝。这冰蚕丝细若游丝,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丝线上竟凝着周瑜的笔迹:“东风不与董郎便”。
董卓看着这冰蚕丝上的字迹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。他冷哼一声,说道:“周公瑾死了三年,倒比活人还会作妖!”说着,他猛地扯过冰蚕丝,体内的力量瞬间涌动起来。星纹铠上紫芒暴涨,光芒犹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。在这强大的力量之下,冰蚕丝寸寸焚毁,化作一团灰烬。
就在众人以为危机暂时解除的时候,灰烬中突然滚出一枚玉珏。这玉珏温润剔透,散发着淡淡的光泽,然而珏上的血纹却让人不寒而栗。仔细一看,那血纹竟拼出了一幅江东水寨图,图中巢湖位置还标着墨家机关城的狼烟记号。这玉珏究竟是何人所留?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其中必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。
貂蝉眼疾手快,水袖一挥,如灵动的蛇一般卷住了玉珏。然而,就在她刚刚将玉珏拿到手中的时候,冰蚕丝忽然被珏内机关针割断。貂蝉心中一惊,连忙说道:“将军,这是孙权钓咱们的饵!”她的话音未落,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。紧接着,百具铁索连舟缓缓浮出水面。这些连舟造型奇特,舟上架着的不是弩机,而是放大十倍的焦尾琴。
焦尾琴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,琴弦在夜风中微微颤动,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。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,琴弦突然绷响,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。音波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开来,瞬间掀起了三丈巨浪。巨浪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,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岸边扑来。董卓等人立足不稳,被这突如其来的巨浪冲击得东倒西歪。
一时间,濡须口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。董卓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。他知道,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已经来临,而他必须带领众人,冲破这重重困境……
吕布的方天画戟劈碎浪头,戟尖却卡在琴弦之间。小乔的娇笑声自雾中传来:“温侯可知?这琴弦是周郎棺木上的裹尸布所制!”她素手轻挥,琴弦忽如活蛇缠住戟杆,弦上浸的尸毒腐蚀得精铁滋滋作响。
三更时分,整个濡须坞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乱了宁静。墨色的夜幕下,原本静谧的坞内突然火光冲天,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好似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龙,在坞中肆意奔腾,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在这炽热的火海之中。浓烟滚滚,弥漫在空气中,呛人的味道直钻鼻腔,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