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宴看都没多看孟饮冰一眼,转头就望向了孟瀚仁,提醒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
“你大哥还急着对你娘忏悔呢!”
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陈宴当然不会只顾着自己爽了,而忘了最大的苦主.....
“大哥,我的好大哥,你从没想过会有今日吧?”
得到许可的孟瀚仁,郑重将灵位放下,迫不及待地冲向了孟饮冰。
有样学样,照着陈宴的动作,将孟饮冰的脑袋,对准地上的灵位,重重磕了下去。
“砰!”
“砰砰砰!”
闷响声中,是孟瀚仁这些年心中的怨气与恨意。
“国公夫人,可还心满意足啊?”
陈宴松开孟绾一,宛如死狗般将她丢在地上,漫不经心地笑问道。
“陈宴,你不要太得意了!”
孟绾一蜷缩在地上,浑身颤抖,阴冷地盯着给予奇耻大辱的陈宴,咬牙道:“迟早会遭报应的....”
“但凡有报应这种东西,你就活不到现在!”
陈宴闻言,轻轻摇了摇头,平静道。
顿了顿,话锋一转,又继续道:“不过,在你咒我之前,还是先考虑一下,孟氏之事会不会牵连到你,以及你的两个儿子吧.....”
报应吗?
他陈宴来到这个世界,就是他们这些人最大的报应!
“你威胁我?”孟绾一愣了愣,读懂了话中有话,沉声道。
“那哪儿能啊!”
陈宴摊了摊手,抿唇轻笑,玩味道:“只是一个小小的善意提醒罢了.....”
说着,他朝摁住孟饮冰的孟瀚仁,以及绣衣使者使了个眼神。
那一瞬间,陈某人心血来潮,想玩个骚的.....
绣衣使者旋即会意,孟瀚仁略作迟钝,也读懂了那个眼神的含义。
几乎是同时松开了,对孟饮冰的钳制....
“姓陈的,我跟你拼了!”
失去束缚的孟饮冰,早已被羞愤冲垮了理智,发疯般朝陈宴冲去。
“啊!”
陈宴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抓住孟饮冰扑来的一只手,推在自己的胸口之中,整个人朝后倾倒而去。
平沙落雁式后仰倒在了地上。
向后方滑行了数米。
“陈宴大人!”
“大人您没事吧!”
离得最近的玄武卫绣衣使者,迅速迎了上去,搀扶起遇袭倒地的陈宴。
但朱异却站在原地,纹丝不动,静静欣赏着自家少爷的表演。
一个早已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文职老东西,能伤到他家少爷才是有鬼了.....
我的老天爷,大哥这演得也太.......李璮亲眼目睹这一幕,叹为观止,厉声呵斥道:“孟饮冰,你不仅通敌叛国,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,袭击朱雀掌镜使?”
“其心可诛,罪加一等!”
表演虽然浮夸了一点,但李璮读懂了陈宴倒地前的眼神。
他配合地极为丝滑。
“不!”
“我没有!”
冷静下的孟饮冰,僵愣在了原地,他方才只是怒火攻心。
“在场这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,还试图狡辩不成?”李璮板着张脸,冷笑道。
冤枉你的人,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.....
“不!”
“不是这样的....”
“我只是.....”
孟饮冰还试图替自己解释。
可李璮根本就不给他辩解的机会,冷哼道:“挑衅我明镜司是吧?”
“来人啊!”
“给孟大人上点刑!”
甭管陈宴是真摔还是假摔,敢对大哥动手,那就是在打他的李璮的脸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一众受过恩惠,捞的盆满钵满的玄武卫绣衣使者,随即准备应声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