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宴大人说得对!”
“要为枉死的莫刺史报仇!”
游显、顾屿辞等人相视一眼,极为配合地带动着气氛,齐声道。
引得大帐内其余将领,亦是连声附和。
论托儿的重要性。
忽的,尉兴庆冷不丁地开口,朗声道:“更要为自己报仇!”
“弄死那些试图栽赃陷害的狗娘养的混蛋!”
说着,猛地一挥拳。
那虎目之中,是说不出的杀意,恨不得对牛受年、辛争辉等人,食其肉、啖其骨、饮其血!
此前在叛军之中,为其劳心劳力,冲锋陷阵,现在却要置他们于死地,还真是恩重如山.....
是可忍孰不可忍!
“报仇!”
“报仇!”
“报仇!”
新编的秦州兵将领,本就是气血方刚之辈,尉兴庆这一句话,直接彻底点燃了所有的情绪。
“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
“请陈宴大人率领咱们复仇!”
一时之间,中军大帐内群情激奋,躁动不已,但却有空前的凝聚力与认同感。
还能这样玩儿?又学到一招!阿兄高啊.....做托的宇文泽,被面前这一幕所惊,心中叹道。
宇文泽连墙都不扶就服他阿兄。
这一系列的操作,真是令人眼花缭乱!
受益匪浅。
好妙的一箭三雕之策!不愧是掌镜使大人!.....游显环视全场,只觉叹为观止,看向陈宴的目光中,满是敬佩。
这一手不仅直接且彻底地完成了,对新旧秦州兵的统战....
更是将这些人煽动成,嗜血求战的虎狼,将怒气转化成战力!
而且,还顺利替大冢宰,清理了秦州高层,扫除了独孤昭的旧有势力,并将锅扣在了叛军的头上。
不可谓不高明。
“好!”
在全场激愤到顶后,陈宴顺势开口,郑重道:“我陈宴在此向诸位承诺,必踏平上邽,用牛受年、辛争辉等贼首的人头,来血祭枉死的各位大人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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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邽城内。
原都督府。
“阿嚏!”
“阿嚏!”
“阿嚏!”
正在围坐在一起,商量守城方案的牛受年等人,接连不断地打起了喷嚏。
“两位大人,你们这几日打喷嚏的频率太高了.....”
方陵钏见状,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:“不会是忧虑成疾,病了吧?”
倒不是他无端揣测,而是最近几日上邽的状况,的确不容乐观...
面前这二位,已经许久没好好休息过了。
“病倒是没病....”
牛受年摆摆手,又摸了摸额头,疑惑道:“就是总感觉有人在骂我!”
他们已经无缘无故,连续打了好几日的喷嚏....
咄咄怪事。
“别扯那些无关紧要的.....”
辛争辉眉头一皱,掐断那没有那意义的话题,开口道:“方陵钏,求援的信件送出去了没有?”
“冀县那些家伙,怎么还不来援啊?”
对为什么一直打喷嚏,又是不是有人在骂,辛争辉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此时此刻,上邽情况不容乐观,他只想知道,天水郡的援兵,究竟什么时候能到!
“信件早已快马送出!”
方陵钏点头,回道。
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送去路上需要时日,筹集粮草,路途难行又需要时日.....”
“想必已经在率军驰援的路上了!”
上邽距天水郡冀县,中间有近两百里,再加上粮草的筹集,一来一回,需要的时间并不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