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....”
陈宴没有丝毫意外,抬眸望向那朝阳洒下的晨曦,平静笑道。
“还请少爷解惑!”朱异一怔,开口道。
他当时是真的想,一剑囊死那对姓陈的父子。
但自家少爷没有吩咐,又不敢轻举妄动....
“两个原因。”
陈宴不慌不忙,竖起了两根手指,淡然一笑,说道:“首先大冢宰并未交代,我现在能动陈家,更没有完全的把握....”
大冢宰下达的任务,是不择手段处理掉陈开元,而不是清算魏国公府。
作为走狗,就要有走狗的觉悟。
得懂分寸,不能僭越。
而且,真火拼起来,陈宴如今根基不深,也没有绝对的把握,能将魏国公上下杀个干净,并全身而退....
“这...”
朱异略作思考,点点头,“的确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其次,现阶段不顾一切弄死他们,鱼死网破,太不合算了....”
陈宴呼出一口浊气,伸了个懒腰,笑道:“如今背靠大冢宰,我可以慢慢玩死他们!”
“将这些年遭的罪,一笔一笔清算回来!”
平静的言语之中,尽是凌厉的杀意。
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,要千倍百倍的奉还。
人要送上西天,家产爵位也全都要!
“是我浅薄了....”
朱异恍然大悟,“少爷英明!”
陈宴一把勾住朱异的肩膀,“走,回去吧,别让小丫头等着急了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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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落小院。
守在门口,熬了一整夜的青鱼,见到迎着晨曦走来的两人,顿时喜笑颜开,扑了上去,“少爷,朱异,你们终于回来了!”
“可担心死我了!”
十几岁的俏脸上,多了一丝憔悴。
“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没睡....”
陈宴笑了笑,抬手轻揉青鱼的脑袋。
有人念着,有人等着,或许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吧....
“嗯呐!”
青鱼紧紧抱着陈宴的手臂,噘嘴道:“你们没回来,我根本不敢合眼....”
守了一整夜,她是真的怕,怕自家少爷回不来了....
想去看看,又担心自己帮不上忙,还可能会添乱。
“刚好给你一个好东西!”陈宴抬手,捏了捏青鱼的小脸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什么好东西?”青鱼眨了眨眼,满是期待。
少爷的衣服扁平,并不是像藏了糖葫芦的样子。
青鱼胡思乱想着,但在看到陈宴取出之物时,猛地睁大了双眼,诧异道:“这...是这是银票?!”
顿了顿,定睛一看,更是震惊,“还是一万两?!”
小丫头瞬间亚麻呆住。
一万两,那可是一万两啊!
以前在国公府之时,少爷的月例银子才十八两。
“拿着,你和朱异一人五千两....”
陈宴将银票塞进了青鱼的手中,轻声道:“这些年辛苦你二人了!”
人非草木孰能无情。
这些年不离不弃的守候,无论富贵还是贫穷,谁又能不动容呢?
“少爷,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?”
青鱼错愕了好半晌,才勉强回过神来,呆呆地问道。
哪怕手中真切地捧着银票,她依旧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....
陈宴抿了抿唇,强压着上扬的嘴角,一本正经道:“我那个爹,还有二叔给的....”
“啊?”
“国公爷?”
“二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