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娘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,声音清脆悦耳,如同春日里林间的鸟鸣:
“各位大人,今日可是二王爷与二王妃精心筹备的寿宴,桌上这些珍馐美馔、琼浆玉液,可都是他们满满的心意。咱们可千万不能辜负了这番美意。等寿宴结束,我和我家力儿就在那边,随时为各位大人办理会员。”话落,她还微微欠身,姿态优雅。
翠娘心里门儿清,有些事儿得拎得清轻重。自己那些琐碎事儿,可不能搅和了二王爷的寿宴。要是扫了王妃的兴致,那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。她心里暗自盘算着,今日定要事事周全,不能出一丝差错,才能在这复杂的王府圈子里站稳脚跟。
这时,御史中丞扯着嗓子大声说道:
“二王爷,这酒怎么才倒了三杯就没了?喝了前面那玉液琼浆,再喝这米酒,实在是难以下咽呐!”他平日里和二王爷关系亲近,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,语气里满是随性与不满。
翠娘耳朵尖,一听这话,赶忙抢在其他人之前回应。她脸上堆满了歉意,语气轻柔又带着几分自责:
“诶呦,这位大人,这事都怪我,可不能怨二王妃。这酒啊,实在是太难弄到了。二王妃把这事儿托付给我,是我办事不力,只弄到这么点酒,没能让各位大人尽情畅饮,敞开了喝。我在这儿给各位大人赔罪了。”说着,翠娘身形缓缓下蹲,深深施了一礼,姿态谦卑,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。
在座的所有人也都认可翠娘说的,这酒他们都没有见过,想弄到当然不会容易。
“这小娘子看着眼生,不像是二王府里的人啊。莫不是三王爷的那个外室?”有人小声嘀咕,声音虽轻,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,激起一圈圈涟漪。
“没错,这就是翠娘,三王爷的外室,还给三王爷生了个儿子呢。”紧接着,有人高声应和,随后便是众大臣哄堂大笑。
“那三王爷指定藏私了,咱们都没喝尽兴,等会儿就去三王府接着喝。”另一个大臣笑着起哄,言语间满是戏谑。
“各位大人可别开玩笑了,三王爷真的没有藏私,真的没有。”翠娘一听这话,心里一紧,急忙摆手解释。一着急,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,像天边的晚霞。这副娇羞着急的模样,反倒让各位大臣笑得更欢了。
三王爷看着这一幕,也觉得有趣极了,不由得跟着哈哈大笑起来。其实,他心里也有点心虚,因为他确实偷偷摸摸拿回去十几瓶酒藏着。
三王妃坐在一旁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看着翠娘今日在寿宴上出尽风头,她心里就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,别提多不爽了。可翠娘被三王爷安置在外面,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整治翠娘,只能暗自咬牙,在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找回场子。
六王爷坐在角落里,一直阴恻恻的,没有吭声。这几天,他一门心思都扑在调查三王爷还有那八个贴身护卫失踪之谜上。可无奈,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一点头绪都没有。那八个贴身护卫想着干票大的,谁都不想有人来分一杯羹,所以保密工作做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。这可把三王爷给难住了,也让六王爷头疼不已。圣上现在的态度模棱两可,也没有明确支持自己,这让六王爷十分为难,行事也不得不低调起来。
六王爷的大妃看着翠娘的生意都做到二王爷寿宴上了,再瞧瞧桌上的酒、瓷器,还有那些精致菜肴,心里就明白,这次翠娘又要大赚一笔了。她越想越郁闷,心里不停地琢磨,要是这些生意都归自己,那得赚多少银子啊,这念头一起,就像野草般在她心里疯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