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老歪,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”吴艺珍气得身子微微颤抖,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。她怎么也想不到,这帮人竟如此无耻,趁着自己儿子不在家,就来欺负儿媳妇儿,这简直是把他们一家的尊严踩在脚下。她心中满是愤懑,暗暗发誓,绝不能让他们得逞。
“老嫂子,你这可就冤死我了。是你儿子林轩在外面欠了账,人家玉林镇朱富记酒楼的少东家上门来收账了。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我作为本村里正,站在这里,可是不想事情弄到难以收尾的地步。”林老歪说得冠冕堂皇,一副大仁大义的模样。可吴艺珍深知他的为人,那是自私自利、心胸狭隘,两家还有嫌隙,他怎会安好心?吴艺珍在心里冷哼一声,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。林武站在一旁,也是满脸怀疑,他和母亲一样,对林老歪的话嗤之以鼻。
村长林满仓听闻此事匆匆赶来,看到眼前的场景,眉头紧紧皱成一个“川”字。他深知欠债还钱虽是常理,可林轩家的情况他也清楚,这一时半会儿怕是拿不出钱来。他心里犯起了难,既不想看到村民被为难,又知道若真闹到官府,林轩家也逃不掉,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儿子欠了谁的钱?”吴艺珍强压着怒火,看向侯七等人。
侯七立刻站了出来,脸上带着一丝得意:“林轩欠了我们朱大少的钱。”
“可有欠据?”吴艺珍问道。
“当然有。只是你识字吗,给你看,你认得吗?”侯七一脸傲气,心里却在想:这老太婆,怕是连字都不识,还敢跟我要欠据,就算给她看,她又能怎样?不过他还是把欠据拿了出来,却并未交到吴艺珍和林武手中,只是在他们眼前晃了晃,他可不想冒被毁掉欠据的风险,毕竟他平日里泼皮惯了,这种小心思多得很。
吴艺珍看到林轩写的欠据上竟有三两纹银之多,顿时感觉一阵晕眩,心里凉了半截。她知道林轩这一个月在村里四处借钱,已经把人缘都借没了,现在根本不可能再借到钱。她心急如焚,暗自埋怨:这该死的轩儿,到底跑到哪里去了?怎么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?林武也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愕,三两纹银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,别说拿出来,就是见都没见过。
林老歪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表情,心中暗自冷笑:哼,看你们这次怎么收场,平时不是挺硬气的吗?现在知道怕了吧。
“我说这事没什么好说的,既然欠了钱,就应该还钱。再说村里也有不少人借林轩钱了吧?”他故意大声说道,想让场面更加难堪。
“是呀,林轩向我借了五文。”
“我是十文。”一些村民纷纷喊出林轩借的钱数。他们也担心,这钱打了水漂。
叶欣听到这些话,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,绝望笼罩着她。她心想,林轩借了这么多钱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?这个家怕是要完了。
“林轩家的,现在就还钱吧。”林老歪摆出一副替大家说话的架势,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借此机会打压林轩一家。
叶欣一听,害怕极了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
“等我夫君回来,他去镇里卖肉了。”
林老歪一听就笑了,他心里充满了嘲讽:“你家可有养猪?”
“不曾养猪。”叶欣老实回答。
“既然不曾养猪,林轩卖的什么肉?你们这不就是骗人吗?”林老歪说完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院子里回荡,格外刺耳。
“我爹爹就是去卖肉了。昨晚我吃肉都吃撑了。”林可儿急忙帮娘亲说话,眼睛里透着坚定,她相信爹爹不会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