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盛来请的时候,闳稷是真的有点无奈,若不是有雨,他这去的恐怕比宫里几个娘娘还要勤些。
“让周康拿伞,这会雨停了,不定什么时候又得下。”见他要走,成容拿着玫瑰酥边吃边嘱咐。
夏日里总爱下雨,一阵一阵的,摸不准得很。
闳稷点头看向周康,那意思就是没听见?还不快去。
周康心头无语,他能不知道,这不正要去拿吗?
临走时见应福憋着笑,周康一阵气闷,轻踹他一脚。
这小兔崽子,专看他笑话。
顺德帝找闳稷也没什么事,就是喊他来对弈的。
“看你这样子,怎的,朕叫你来还不乐意了?”顺德帝嗤闳稷,像是有些不开心:“就为着陪你那有孕的侧妃?”
他已经知道闳稷此番只带了成容来,当时听到也没说什么,现下反倒觉得不合适。
闳稷执白棋,瞥他一眼,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才叹道:“皇兄,臣弟是那种人吗?”
顺德帝看着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,笑眯眯地又在一处放下,然后才问:“那你不高兴什么?”
“您已经胜了臣弟三局,臣弟认输您也不许,这输也输不了,赢也赢不了,又有什么可高兴的。”
闳稷往后一靠,一副无赖样:“皇兄,真不想玩了…”
看他这样,顺德帝一顿,随即哈哈大笑,心里那虚荣感被大大满足。
“你呀,还是不爱静心,你方才那几步分明就是急躁了。”
闳稷偏头不乐意听:“若论对弈,皇兄大可找太子,他还能陪您玩几局…何苦来为难臣弟?您就饶了臣弟吧。”
他越是这样,顺德帝越是满意得不得了,听闳稷这么说还佯装不悦:“你呀,就该多练,这么大人了,哪能这般浮躁?”
闳稷无言,也就在心里笑笑,顺德帝絮叨半晌,见他只嗯嗯点头应着,都有些气笑了。
还欲说些什么,就听见外头全盛进来禀报,说马太医求见。
“现在传太医做什么?皇兄身体不适?不要紧吧?”闳稷皱着眉问,眼里有些担忧。
顺德帝听得心口熨帖,但只摆摆手:“是去给太子诊脉的,特来朕这回话,你别操心了。”
给太子诊脉?
闳稷哦了一声,心里飞快地思索着些什么,想了想也就起身说要告退,顺德帝点头,也没留他。
出殿门时,却见除了马太医外,如妃也在,两人都给他见礼,不过闳稷侧着身子没受如妃那礼。
全盛跟在闳稷身后,先让马太医进去回话。
如妃看了眼闳稷后就低头,然后不知怎的,又飞快抬头瞥了眼。
闳稷注意到了,皱皱眉,没说什么,大步离去。
“全公公,那位便是穆王殿下?”方才如妃也是听见马太医对闳稷的称呼后才知道。
全盛笑呵呵嗯了一声:“是,方才那位啊,便是当初您兄长乌其格王子想要下战帖的穆王殿下。”
瞧见没,那身板,那样貌,乌其格怎么比?即便是拍马那也比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