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是救我们来了,可也不能劫狱啊,沈姑爷呢?”两个人一连串的问题。
“莫要多问,组织人马挨家挨户去给我把朝臣请过来,这大黎天下,要换一个主人!”
(⊙o⊙)什么?两个人惊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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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对于太子顾问清同样也是一个难眠的夜晚,在床上翻来覆去终究还是无法入睡。
起身出了房门,站在廊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幕皱起了双眉,没有人知道他今天的煎熬。
当父皇告诉他必须要解决沈念安的时候,他着实吓了一跳。他只是惊叹于父亲的决心,而不是这个想法。
这个想法他早就有,因为他是太子,他是皇家之人。没有一个君王能容忍的了一个不受制约,不愿低头的人。哪怕这个人看起来很好。
他相信沈念安的在天之灵应该能够理解的,因为他曾经听沈念安讲过很多易地而处,人同此心的道理。他一直都是那么通透,比如理解父皇对他的忌惮。他也应该理解自己吧?
但顾问清仍然陷入到了道义上的自责中,如果不论彼此无法解决的矛盾,他其实很喜欢这个比他还要小的年轻人,一个年轻的姑父。
父皇做了选择,他也做了同样的选择。不光因为他是儿子,还因为这天下迟早是他的。他无法容忍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姑父存在。
可问题是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丝毫消息传回?甚至就连派去的人也一去不返?他真的很怕那个并不愿意面对的结果。
“天凉,殿下多穿一点!”太子妃给顾问清披了一件外氅,就默默的站在了他旁边。
顾问清刚要说话,就听见外面似乎有嘈杂的声音传来,难道是有消息了?顾问清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。
然而就在下一刻,一把长刀横空而来,似乎连垂落的雨滴都被割成了两半。
顾问清还没有来得及看清,就感觉脖子一痛。脑袋已经高高的飞起,留着的半截身子喷涌着鲜血倒在了惊叫的太子妃身上。
意识很快涣散,雨点打在脸上,彻骨冰凉。
在雨幕中,太子护卫与冲进来的人厮杀声四起,但很快又归于宁静。
“你是太子妃?”上官云峥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血人也有不忍,可事情也由不得他。
太子妃通过被喷溅了一脸的血迹努力往前看去,就看见一群人站在眼前,中间的是一个年轻人,面容严整,气势凌厉。
“圣人挟百官游洛水,被河中恶鼍所伤,不幸驾崩。太子听闻噩耗悲伤过度,以致突发恶疾而亡……”司马鹤的声音格外冷冽。
“记住这句话可活,否则,死!”司马鹤一挥手,士兵便饿狼般的冲进各屋拿人。
而他自己就站在雨中,转身细细的打量着顾问清滚落在地上的头颅,嫌弃的撇了撇嘴。
“公子,不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杀人吗?”凌空刚才也被惊的够呛。
“顾问清必须死,要不然就会有更多的人死。大嫂心善,留着他就是给大嫂出难题。大哥不在,这个恶人我来做!走吧!”
司马鹤说完话就带上斗笠,很快的又消失在了雨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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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百姓不同,留守的朝臣和权贵都遭了灾。
正睡的晕头转向就被一伙人从被窝里薅了出来,说圣人和宰相等人被怪兽吃了,太子伤心过度也死了。现在该怎么办?
我特么哪儿知道怎么办?
你说的这我听都没听过啊,圣人和太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?怪兽能吃几万人?
呀!信了,我信了还不行吗?好汉快把刀放下来,多吓人啊!
国不可一日无主,最要紧的就是从陛下的儿子里选个人登基。什么,他们都不愿意?
那陛下不是还有兄弟么?
(⊙o⊙)什么,兄弟也不愿意?你们什么时候问的啊?
哎呀,好汉,我错了!
我想起来了,那几位确实对皇位没兴趣。可如果这样的话,不就没人承继大统了吗?
(⊙o⊙)什么?女的也可以?
可是陛下的女儿里面……
(⊙o⊙)什么,太小的不行?
可大的人家都已经嫁人了啊!
(⊙o⊙)什么,陛下的姊妹也行?
可陛下就一个妹妹啊,江宁长公主……
(⊙o⊙)什么,这就定了,还是我说的?
算了,反正都你们顾家的,爱谁谁吧,别溅我一身血就行。已经出了一个女帝,也多一个不稀奇了,爱咋滴咋地吧!
(⊙o⊙)什么?长公主也不愿意?得我们百官亲自去请?
“大人,这次随先帝走的都是重臣,先帝倒是带着他们享福去了,可朝堂就空了,大人就不想着再往上走一步?”司马鹤笑的和蔼。
“言重了,老朽非是眷恋宰相之位,而是不忍帝位悬空,百姓不安。长公主殿下素有人望,更是民心所向。谁要在这个时候添乱,就是跟老朽过不去!”快致仕的老汉一脸正气。
“好好好,为家为国,老大人当居首功!”司马鹤随便给老汉披了件衣裳就拎了出来。
清晨的阳光穿透了迷雾,百官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向东而行。
这一天,大黎换了主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