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府息怒,我去找还不行吗……”许令被踢了一个趔趄,脾气咋就这么暴躁呢?
“殿下,这又是何必呢?”温言站在小船上,人看着比前几天更苍老了几分。
“阿兄……”姜念卿看着温言,话未出口,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。再无一丝侥幸!
“殿下,主上一如既往的疼你,殿下把沈念安交出来,一切都会平安无事!”温言道。
“为什么?”姜念卿不死心,为什么原本好好的,就因为念安昏迷了,一切就都变了?
“殿下,你其实知道的,沈念安的能力,天下谁人不惧怕?殿下是大黎长公主,更应该为主上考虑,为这天下考虑!”
“温言,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来糊弄我!”姜念卿擦干了眼泪。
这一刻,她作为顾临川妹妹的心死了!
“念安做过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,做过什么对不住天下人的事情?但有一件,我姜念卿替夫抵罪,以谢天下。敢问有吗?”
咔!不说神策军的将士懵逼了,就是青衣卫的人也懵逼了。刚才公主说什么?替夫抵罪?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吗?
老天,真是够乱的,难怪成姐妹了!
“殿下,你……”温言也没有想到姜念卿自己把这件事情直接捅破了。
“念安无错,何来为害天下?你也不用拿我的名分来压我,这大黎长公主不做也罢。如今,我就只是念安的妻子。阿奴,把大旗给我撕下来……”姜念卿却不管不顾。
“殿下!”温言痛心道。
两面大旗在火盆里燃起,烧断了姜念卿作为公主的名分,也烧断了她与顾临川的过往。
“温言,现在有什么杀招可以使了。如果上天认为我姜念卿有罪,我一力受之。但纵是身死,也要和我夫沈念安一起。绝无妥协!”
一向温言细语的姜念卿在一众武人中气势孤绝而凌厉,悲伤而痛心。
“你个死老头子,我大嫂岂是你三言两语诓骗的,还不滚过来受死?”早就不耐烦的司马鹤黑刀一挥,凌厉的刀光便直扑玄机面门。
卧槽!正在吃瓜的玄机吓了一跳。
玄机单腿一蹬,人便跃了起来。手中的铁伞挥动,一道坚固的屏障瞬间展开,刀光在伞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“动手吧!”温言叹了口气。
温言话音刚落,一声嘶吼突然从水底传来,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一条巨大的尾巴便从水底席卷而上,高大的楼船瞬间东摇西晃。
猝不及防的众人在甲板上摔的七荤八素,河水更是窜上了甲板,一时狼狈不堪。
但众人根本顾不上这些,一条蝎子般的铁甲尾巴已经高悬在头顶,似乎一船人随时要被砸成一滩肉泥。
司马鹤等人虽然没有摔倒,但也被这个巨大的怪物给震了一下。
“腌臜货色,就喜欢上不得台面的手段!”司马鹤啸叫一声,刀光直冲蝎子而去。
但那怪物却是更快,巨大的尾巴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直接砸了下来。
刀光在那怪物铁甲般的外壳上擦出金属般的火花,但却未能阻挡分毫。
“让开!”司马鹤咆哮道。
陆南溪这边一把就抓住了姜念卿横飞而去,巨大的铁甲尾巴瞬时砸在了甲板上,木块四溅,血肉横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