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镇海哈哈大笑,拍了拍秦昭的肩膀,说道。“殿下过奖了,走,咱们去看看咱们的骑兵!”秦昭无奈,只能跟着陈镇海来到骑兵营。
刚一走进营地,一股浓烈的马粪味便扑鼻而来,熏得他差点当场去世。他是真不知道马奥利给这么臭。“殿下,怎么样?这可是我镇北军最精锐的骑兵!”
陈镇海指着那些正在训练的骑兵,一脸自豪地说道。秦昭看着那些骑兵,一个个五大三粗,满脸横肉,骑在马上横冲直撞。
就这?就这还精锐?没有章法,恐怕北狄的一轮冲击都顶不住。
不过,秦昭脸上却不动声色。
依旧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,不停地点头称赞。陈镇海见秦昭如此“识货”,心里很是得意。
拉着他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镇北军的各种“光荣事迹”。秦昭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,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尽早脱身。
“对了,殿下,我爹说了,今天中午一定要请您去家里吃顿便饭,您可千万别推辞啊!”陈镇海突然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秦昭面露难色,他实在是不想跟这群糙汉子呆在一起。
“殿下,您就别推辞了,我爹他老人家可是盼着您呢!”陈镇海说着。
自己老爹下了死命令,带不回殿下就抽自己。现在的殿下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。
那表情,要多猥琐有多猥琐。秦昭嘴角一扯,露出一抹看似真诚的笑容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皇子恭敬不如从命,叨扰陈将军了。”陈镇海见秦昭答应,脸上堆满了褶子,高兴得像个傻狍子。
“殿下能赏脸,是我爹的荣幸!我这就派人回去禀报!”“对了,贪墨案查得如何了?”
自从把虎咆营抚恤金这个事捅破以后,他就没再关心过这个事。今日既然见到陈镇海了,他也顺道了解一下情况。
“哎,别提了!”陈镇海原本的喜悦之情顿时消散了大半,脸上满是愤懑之色。
“倒是揪出了不少人,不过,听我爹说,揪出的都是些小鬼,真正的大鬼藏得太深,应该是查不到了。”“那就可惜了。”
秦昭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,心里却毫无波澜。贪腐,哪个朝代都无法根治的问题。
“确实可惜了。”陈镇海愤愤地灌了口酒,又压低声音道。
“我爹怀疑,最大的那条鱼是石进那王八羔子,甚至,连三殿下都参与其中!可惜,他没有证据。”陈破虏与石进可是朝堂上正儿八经的死对头。
两人相互都看不顺眼。自然陈镇海对于石进,自然也没什么好印象。
秦昭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,三皇子?怪不得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武德帝请功呢,感情自己参与其中了啊。
“殿下,您可千万别往外说啊,这话要是传到我爹耳朵里,他又得骂我口无遮拦了。”陈镇海见秦昭没说话,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提醒道。
“放心,本皇子省得。”秦昭淡淡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