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土匪的喉咙“嗤”地裂开一道红线。
右边那位醉眼刚睁,刀刃已从耳后贯入颅骨。
血珠溅在酒坛上。
和尚嘀咕道:“团长果然料事如神,知道这群土匪要搞事。”
寨子东头的木楼吱呀作响,有人通过。
和尚猫腰钻过回廊。
这些人正在说今天缴获装备的事。
就那把剑,和那匹黑马可值老鼻子钱了。
至于得罪八路的事。
那都不是事,反正人已经杀了,谁知道是谁杀的,死不承认即可。
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翻脸吧。
悄悄摸到了柴房。
和尚拿回自己的装备。
红外夜视仪扣上眼眶的刹那,整座山寨在绿光中纤毫毕现。
从口袋里摸出消音器,装在16a1的枪口,旋紧。
山寨房间里出来一个正在提裤子的身影。
想必是刚打了一个冷颤。
扳机轻扣。
低沉的枪声之后。
此人脑浆喷在窗纸上。
屋顶打盹的暗哨,正缩在角落里。
只可惜,在热感之下瞬间现行。
被和尚一枪穿心,坠下房梁。
随后他便开始大杀四方。
厨房剁肉的胖厨子被子弹钉进汤锅。
马厩撒尿的刀疤脸栽进粪坑。
呼呼大睡的土匪们被灭鬼剑抹了脖子,全部毙命。
聚义厅。
和尚撞见山猫子搂着个哭花脸的姑娘灌酒。
山猫子仿佛是见到了厉鬼。
“你,你?”
夜视仪绿光扫过山猫子惊愕的脸。
和尚明白了:“就是你小子背后打黑枪?”
山猫子赶紧跪倒在地:“对不起军爷。”
“是我有眼不识泰。”
“全都是误会。”
“既然您没事,不如放过我,我啥都可以给你。”
“钱,还有这个女人。”
和尚想笑,他可是一个和尚。
疾步向前。
一手掐住了山猫子的脖子。
山猫子只感觉被巨力提起来。
拼命地挣扎也没用。
对方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。
难不成是少林武僧出山。
顿时被吓尿了裤子。
“我错了,饶了我吧。”
和尚嫌弃道:“本来还准备陪你玩玩,可惜啊,太臭了。”
咔嚓。
二当家山猫子的脖子被扭断。
和尚忽然有种畅快的感觉,仿佛冥冥之中与此人有仇。
谢宝庆发现寨子死了一堆人后。
恐惧到极致。
刚想不顾一切跑路。
忽觉脖颈一凉。
和尚的枪已经顶在了他后面。
回头一看,借着篝火的火光看清了和尚的衣服。
当即高呼道:“自己人啊,别动手。”
“孔捷团长收了咱当独立二大队,我是大队长,自家人啊!”
和尚冷冷道:“就你这样的土匪也配当八路。”
“中午刚劫了我,晚上就说自己是清白的。”
谢宝庆哆嗦道:“冤枉啊。”
“都是二当家干的好事,我还严厉地批评了他。”
“赔礼道歉的礼物都准备好了。”
和尚无语。
用他的东西赔礼道歉是吧。
当即质问道:“你说你是八路,文书,凭证呢?”
谢宝庆哭嗓道:“这才口头答应。”
和尚冷冷开口:“那就是没有,你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土匪头子。”
可不能定性啊,谢宝庆着急道:“可是孔团长答应我们既往不咎,以往打家劫舍那些事都一笔勾销了。”
和尚笑了:“你爷爷我,可没答应。”
他咧嘴一笑,白牙在火光中森冷如刀。
然而,几名土匪举着枪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