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把江湖想的太美好。”
我打开豆浆喝了一口,收回手,忽略了她两颊的红晕,转身离开。
“江湖人也是有爱喝豆浆的。”
——
我吃饱喝足,一路东拐西拐,终是来到这小镇荒废许久的西门——此处连接背后的群山,平时没什么来往的人。
脱离了人群,那些尾随的人就变得显眼起来。
我粗略数了数,约是有二十来个,后续人数还在不断增加。
白迟的残党,怕不是都来了。
他们内里且穿了轻便的黑衣,便于打斗。
见我停下,此处也无旁人,心道机会,便也不再伪装,抛了外衣,向我疾来。
可我早就察觉他们的来路,又怎么会没有防备。
寒光出鞘,剑影一闪,只听得金鸣声,迎面三人咽喉处齐齐喷出鲜血,竟是一剑封喉。
‘遭了。’
我抖去剑上的鲜血,眉头皱起。
其余人被我这一招所惊,惜命,一时不敢上前。
望着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神,我原本平静的内心,竟莫名生出些许烦躁。
‘这下遭了。’
我本该忘却杀人之法,平复心绪以对抗心魔,今日一出手,竟全然是杀招,完全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念头。
只是一群小喽啰,我又怎会如此?
我攥紧了手中的剑,握得指节发白。
看样子心魔对我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,不行,我不得再用剑了。
正道剑法早就没了凛然正气,竟变成了不见血不收手的决绝杀人剑。
我立马收剑,不敢再去看倒地的三人和一地的鲜血。
离开,必须马上离开。
我知道此时同他们动手不是时候,我如今心魔未除,若是走火入魔,怕是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杀孽。
可如今抽身,哪里是一件易事,他们被激起了血性,招来一波又一波的人将我层层围住,不由得我离开。
敌众我寡,想要破局,最快最好的方法便是杀出一条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