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没运作内力的艾尔海森也被震得五脏震动,牵动了旧伤,唇角再度溢出鲜血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一人的大笑传来,中气十足,在暗室内回响,带着说不出的得意。
“越鸟青春好颜色,晴轩入户看呫衣。”
“一身金翠画不得,万里山川来者稀。”
“丝竹惯听时独舞,楼台初上欲孤飞。”
“刺桐花谢芳草歇,南国同巢应望归!”
那声音一字一句念来,豪气万千。
艾尔海森是听过这首诗的,但他只听过由那名女子念来,有西南地界的秀美婉约,却不知换一个人来念,差别会如此之大。
只听得一声长鸣,一道绿影展翅飞来,投下一道阴影。
它流光溢彩的尾羽胜过画本中一切色彩,映亮了整个暗室,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这还是孔雀吗?更像是翱翔的凤凰!
艾尔海森见到此幕,忽然想起了一句诗。
‘向日朱光动,迎风翠羽新。’(《仪凤》唐 杨嗣复)
而朱雀……有时也被认为是赤色的凤凰。
不等艾尔海森下一步印证自己的猜想,就听见飞燕扯着嗓子大声喊。
“是你!朱雀堂那只喜欢叨人屁股蛋的大鸟!”
这只绿孔雀方才出场的逼格瞬间掉了一地。
“啁啁啁!”
孔雀气的跳来跳去,大有要跟飞燕决一死战的气势。
绿孔雀体型本来就大,光是一个尾屏就比飞燕整个人都长,威慑力十足。
‘一看叨人就轻不了。’
艾尔海森在心里发表合理看法。
就飞燕那张停不下来的嘴,他觉着可能比大鸟还能叨叨。
看得出来,绿孔雀此刻是真的很想冲过去给飞燕一点教训。
但很可惜事态不允许,因为有个女声阻止了它。
“‘望归’,别胡闹。”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女子在另外两名男子的拥护下走进暗室。
想来这只绿孔雀名字就叫‘望归’。
艾尔海森没见过来者三人的脸,但这并不妨碍他见过这三人。
毕竟孔雀可没法易容。
“赖堂主,多年未见,别来无恙?”
她说的熟稔,可对比赖玉龙此刻的狼狈,怎么看怎么有种示威的感觉。
赖玉龙捂着胸口,冷笑一声:“呵,我真是好大的面子。”
“居然要朱雀堂左右两位护法,以及您这位副堂主三人出马。”
“这份殊荣,想必天底下有福承受的人寥寥无几吧。”
“赖堂主可不要妄自菲薄,您的面子可不止如此。”中年女子装出一分恭敬,显得更加讽刺,“您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‘玉蟾’。”
“武功不说冠绝天下,也是罕有敌手。在组织中兢兢业业十几年,未有纰漏。”
“能抓住您犯错,是喜雀的荣幸。”中年女子,不应该说是喜雀唇角勾起弧度,“多亏您有一个‘好儿子’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