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他把这经文送到顾家长老面前,让他们务必看到?看到有人偷送符到他面前,还不得把人砍了。
如此意味不明的事,谢依依是不是想要他的命?
顾裴司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,自己就立即晃掉了。
她真要他的命,没必要费这劲。那天在床前,不救他就行了。
那她是冲着长老来的?
“她有没有说,这里头画的是什么符?”顾裴司问。
陈厅愕然,“符?什么符?”
“你看不到这字底下的暗纹画的符文?”顾裴司示意。
陈厅又凑近仔细地看了半晌。“没有啊,就是主常用的纸,有些标识。”
“你再看清楚些!”顾裴司沉声说。
陈厅有些莫名,难道先生的病影响到眼睛了?眼花了?
他接过那经文,很是认真地再看了好一会。
“先生,真没有。”
说完,他还担心地问,“先生,您眼睛是不是不舒服?干涩,还是有些花了?起了雾?”
顾裴司看着那明显的暗符,又看了看陈厅,默了。
总不可能,只有他看得到这符吧?
谢依依也不说清楚。那他现在要把这经文送过去吗?
他,该信她吗?
顾家主院里,顾家各位长老齐齐的揉着额角。
外面的那些事,也传到了他耳里。
毕竟这些天,他是派了人密切留意着海城各处的,大丧期间,不能出什么差错。
昨天一早就说起了张家小姐和家母要组织抄经的事。
现在这事,传到他这里来了,但是,传得有些离谱。
“简直是荒唐!那些人也当真是闲得慌,拿人家小姑娘一件糗事传得沸沸扬扬。”
长老们其实并不想计较这种事。
甚至,这种事情传到他这里来,已经算是冒犯了。
但是,现在她们她们抄的经文,都摆在他们面上了。
他们是想着不计较,可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这叠经文,脑子里就忍不住要想起小姑娘的糗事!
不知道为什么,也有些膈应了。
这是经文啊,又不是别的!
“长老,那......那一份,没送过来。”负责传递的人低声说了一句。他们眼睛一直往那叠经文上瞟,就是不伸手翻看,他哪里不知道是在想什么?
“我们是那等的人吗?”为首长老瞪了他一眼。
听说,那千金,双手抓着经文,往后一兜......
噫......
觉得自己也疯了。为什么要一直想着这种事?!
“家母现在在外边?”他们又问。
“是。”
他们有点头疼。他们知道家母的意思,就是要等一个结果,看他们要不要按原先答应的,把这些经文送到家主灵前。
可要送,他得看一遍,不然自己也不放心了,谁知道那些姑娘们写的是什么?
“你都看看吧。”招手让其他人来。